练洪洋:种在阳台上的乡愁丨#x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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种在阳台上的乡愁
文/练洪洋
一个人,离乡久了,三十年,或者四十年,鬓毛会衰,乡音会改,唯有味蕾最念旧、最恋土。生于斯、长于斯、食于斯,味蕾里的记忆,愈老愈倔强、愈顽固。哪怕走南闯北,他乡当故乡;哪怕历尽繁华,吃遍山珍海味,独独家乡一味,一辈子忘不掉、改不了。比如,陆河擂茶。
端碗吃茶,想我客家先民,躲避兵燹、仓惶南逃,跋山涉水、餐风饮露,刚驻足又出发,方暂居又搬迁。从中原到东南、从东南而岭南、由粤北汇陆河,数百载颠沛、几千里流离、数十代客居,幸得一钵擂茶慰藉。材,取之于山野;茶,烹之于征途。一钵擂茶,映日月星辰、染风霜雨雪、融天地精气,粗粝中见闲适、质朴中见豪迈,既是一种饮食文化、生活哲学,更是一段客家历史、乡土认同。
久居番禺之同窗好友景卫君,曾于自家楼下临江铺面辟茶室一隅,不为经营,擂茶自娱,以慰偏好,亦为赏心乐事矣。
走过许多地方,喝多许多擂茶,最爱还是家乡味道。广西擂茶奇苦,一苦盖百味,非老茶客不能驾驭;武陵擂茶放生姜,尽显湘人喜辣本色,粤人无福消受;于都擂茶下桂皮八角,异香压茶香,颇有喧宾夺主之意;揭西擂茶多为“饭茶”,以粥为汤,果腹为主;汕尾擂茶,无虾仁、鱿干不欢,油气重、海味足,亦非客家人所好;粤北擂茶往往清汤寡水,解渴有余,吃趣不足。唯有陆河茶对陆河胃,一切刚刚好。
实话实说,我对擂茶,原无好感。原因有二:一则,擂茶属“阴”,为女性专利。“寒夜客来茶当酒”,男人以酒待客,无酒方以茶代,女人则用茶联谊、叙旧。忆小时候,谁家“喊食茶”,叔婆伯娓,鱼贯而至,围钵而坐,把碗言欢,张家长李家短,男人不得亦不敢入内,男主人得回避,高举免战牌;其二,儿时家贫,家母常以擂茶投喂,满腹“苦水”,予我最初、最深的饥饿回忆。茶叶本来就刮油削脂,加速消化,擂茶充饥岂非适得其反?于今思之,非是母亲情愿,皆因“贫”字当头,无米之炊,巧妇难为。此后人生,少小离家、辗转求学、异地安家、客居他乡,与家乡渐行渐远,擂茶亦渐不可及。
舌尖上的乡愁,与日俱增。等到该得的得到了,得不到的再也得不到了,人生归于平淡,那一缕擂茶香渐次从心头被岁月唤醒。一钵擂茶,一把花生,一袋炒米,两碟小菜,三五家人,平常的滋味、简单的满足、悠长的意蕴,岂是山珍海味可比?愿意虽然简单,达成亦非易事,身处繁华都市,市场菜品琳琅满目,似乎应有尽有,真正要找陆河擂茶辅料,难矣哉。屡屡失望之余,某次返乡,突发奇想,将老家菜园子里的一些香菜搬到广州,种在阳台。薄荷、紫苏、芫荽、茴香、艾草……我都种过,怕这些“娇贵小姐”水土不服,甚至连土都从新田带过来、搬上楼。孔子说“君子怀德,小人怀土”,照此看来,我就是十足的“小人”了。想想做个“小人”也不错,自力更生实现自供自足,且随用随取,牙钵洗净才摘香菜还来得及,此情此趣“不足为外人道也”。自此,牙钵常响,茶菜飘香。
陆河土种陆河菜、擂陆河茶,喝的是乡味,品的是乡愁。
征稿|“我来自陆河”主题征文比赛启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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欧阳素祝:涯系客家人,涯来自陆河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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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丽宁:山灵秀、人情美、茶醇香
朱锦州:变化的家乡,不变的乡情
幽壹:陆河是什么?我就是陆河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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朱静恩:怀念家乡的山水林花
彭少辉:乡音难忘,乡情永恒
彭健雄:情系桑梓,不忘初心
朱伟武:乡愁,从抓痒痒开始
温秋笋:听,梅花开的声音
余智余:情系陆河 勿忘母语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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